chapter8_她似刀尖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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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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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与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千多块现金,另外还有不同银行的十几张信用卡,以及一张身份证。

  他拿出那张身份证,姓名一栏赫然是“孙开源”二字。

  另外,钱包中还发现了一张照片,被好好放置于一个小袋中,由于井水的长时间浸泡,袋中进了水,照片有些糊,可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校服女孩的证件照。女孩唇角弯起,五官普通,组合起来也并不出彩,隐隐还有些龅牙。

  陈之影凑过来,不动声色地踮起脚尖看着证件照上的女孩,突然觉得那身校服很眼熟。

  她连忙说道:“这应该是致一中学的秋季校服。”

  周之洲也有,和这女孩身上的校服极为相似,只是部分细节方面有所出入,也是运动服,暗红与白色相间,整个江州市,只有致一中学的校服是这个配色与款式。

  江寒与修长的手指仔细摩挲照片,“照片有些泛黄,应该是几年前的了,”他说完迅速转身看着赵河山,将身份证拿出来交给他,声音不怒自威,“河山,调查下这个死者的身份。”

  “明白,我现在马上去。”

  江寒与则蹲下身子继续勘察现场的蛛丝马迹。

  没二十分钟,赵河山便从巷口匆匆忙忙地回来了,他喘着粗气:“老江啊,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确实就是孙开源,是江州本地人,五个月前和一个名叫胡青玉的女子在旧马巷103室租了房子,房东是个姓李的大妈,据她所说这个孙开源早就结了婚,本来是有老婆孩子的,认识胡青玉后吵着闹着要和原配离婚,原配大着肚子来旧马巷闹了好几次,这事街坊邻居都知道。”赵河山讲起这事时还有些唏嘘。

  陈之影极其迅速地抓住重点:“那这个胡青玉呢?”

  “房东说一个星期前她还去两人的租房里收租时还见到过胡青玉,当时胡青玉和孙开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架,吵得可凶了,好像在说什么借款的事,反正和钱有关,这个胡青玉是泓歌会所的一个按摩技师,不上班的时候一般会去房东家里搓麻将,大概是三天前,胡青玉就没来她家里打过麻将了,我刚刚去两人的租房里看了一下,房子里一片狼藉,墙上还有血迹,地面倒是干净,只是胡青玉的个人物品全都不见了。”

  陈之影低垂眼眸:“孙开源脑袋上还有打击伤,身上也有擦伤,目前不能确认他到底是溺死还是其他死因。”

  江寒与沉吟片刻:“河山,你找几个人将尸体运回支队,正越,你去通知家属,王宇成,你将孙开源胡青玉两人的出租屋封锁起来,那里很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其他人,归队。”

  “明白!”众人各司其职。

  五分钟后王宇成匆匆跑回来,神色为难,他犹豫着:“江队……”

  “什么?”

  “现场封锁遇到了点困难。”

  江寒与目光冷淡:“怎么回事?”

  “询问情况时房东倒是配合,可是当我想封锁现场时被房东大妈赶了出来,她拿把菜刀站在门口,扬言谁要是再敢进去她就自杀!”

  陈之影轻笑了一声:“这么嚣张?有点意思,她为什么不让人进去啊?”

  “那大妈非说她房子里没死过人,孙开源是在井里死的,让我们要查案就去井里查,别玷污了她的房子……”

  王宇成话没说完陈之影就已经猜到其中缘由了,房子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过人的房子她再租出去租金肯定就要大打折扣了。

  王宇成也才从警校毕业,显然没经历过这种场面:“那房东一脸凶样,情绪很激动,我怕真会闹出什么人命……”

  没等王宇成说完,她就胸有成竹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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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下巴:“这个好解决,包在我身上,反了她了,还阻止查案。”

  江寒与哼了一声,觉得有意思,云淡风轻回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孙开源出租屋门口站了个虎背熊腰的大妈,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看到江寒与和陈之影过来疯狂挥舞起来,满脸横肉抖动,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陈之影一看这架势这阵仗,没忍住,笑了,反倒不慌不忙,悠闲地站在一旁看她挥舞菜刀。

  大妈一开始很起劲,结果耐力不行,看没人搭理她没两分钟就累了,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眼睛还是死死瞪着他们二人。

  “大婶,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口水?”陈之影说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地上的房东大妈,大妈虽然对她有敌意,但是很不客气,接过来昂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很没公德心地将瓶子丢到地上。

  她喝完还很倔强地强调:“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们进我房子,做梦吧!我房子干干净净,没死过人,天杀的,你们哪来的给我滚哪去!人死在井里,要查案去那口井里查,别来我房子,晦气!”

  “我们不是来查案的,”陈之影看着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房东愕然,眯起眼睛盯着她:“你不是警察吗?不是来查案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捉——鬼——的。”陈之影一字一顿。

  大妈噘着嘴,扯开嗓门重复了一遍:“干什么的?”

  “捉鬼的,”陈之影顿了顿继续胡扯,“孙开源死了,被人谋杀了,心中有怨气,鬼魂现在就被困在你这间房子里呢!”

  江寒与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陈之影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房东。

  房东大妈双目一瞪,“你别妄想糊弄我。”

  陈之影慢慢走近,一字一顿:“我糊弄你干嘛?孙开源现在就站在门后呢,他满脸都是血,浑身被井水泡得发肿,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现在回头就能看到他。”

  房东心有些虚,但语气依旧强硬:“你骗谁呢?他的死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来找我干嘛,要找也是去找害他的人。”

  陈之影冷笑一声:“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找你干嘛?他当然是想来问问你为什么阻止警察查案,为什么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你这样阻止警察查案,是心虚吗?是害怕在里面查到对你不利的证据?还是说,孙开源的死其实是你杀的!”

  她话音落地,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撞击声,菜刀掉在了水泥地板上。

  房东还是畏惧的,但她也不肯轻易认输:“你小姑娘家家的满口胡言,他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你就让开!”陈之影有些恼怒,她死死盯着无理取闹的房东,厉声道:“你房子里发生了命案,现在凶手逍遥法外,你在这里阻碍查案,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安的什么心?”

  房东死死瞪着陈之影,当然,陈之影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那房东自知理亏,败下阵来,虽然脸色依旧凶神恶煞,但是却弯下腰捡起菜刀挪到一旁。

  陈之影抿了抿嘴,回过头给江寒与使了个眼色,然后快步走上楼梯,就看到门口一罐刚拆封的刷墙白灰。

  她心中一惊,连忙推开锈迹斑驳的铁门,还好没让那房东的无知犯下大错。

  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难闻极了,陈之影下意识捂住鼻子。

  房子不大,是个两室一厅的,外面看很老旧,里面却装修得不错,墙壁上有喷射状的血迹,可是地面却很干净,干净到光可鉴人的地步,陈之影看着光洁如新的地板停下脚步,从工具箱里拿出鞋套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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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太干净了,应该被刻意清洁过。”身后响起江寒与冷冽的声音。

  陈之影趴在地上仔细端详,地面一丝血迹都没有。

  确实太干净了。

  会不会,地面痕迹已经被房东清理过了?

  陈之影突然瞪大双眼,几步跑出去,情绪激动问那房东:“地板你擦过了?”

  房东被她愤怒的状态吓到,愣了几秒,用极低的声音回复她:“没……那房子还没来得及动,你们就来了。”

  陈之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骤然转身回到房间内。

  陈之影大胆猜测:“墙上的血迹呈喷溅状,应该是凶手从死者身后袭击导致的,”她又看了眼地面,“可是凶手单单清理地板,这点很奇怪,我觉得应该是地上留下了显而易见痕迹,比如鞋印,或者他自己的血迹。”

  江寒与不置可否。

  她的视线慢慢往前,最后在地板缝隙处停下。

  “江寒与,你过来看。”陈之影说着挪开了些,好让江寒与能顺利蹲下。

  江寒与蹲在她身边,俯下身来,醇厚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什么?”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落在陈之影的耳朵上,痒得很。

  “这里有没清理掉的残留血迹。”

  江寒与点头:“取样,拿回去检测一下,看和墙壁上的血迹是不是同一人的。”

  陈之影立刻从包里拿出工具取样。

  江寒与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这个房子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干净,干净得诡异,除了带血的墙壁。

  他穿上鞋套,在这个小房子里四处逡巡像找寻些蛛丝马迹。

  可惜。

  窗明几净,整个房子里灰尘都没有,别说指纹了,桌子腿都被擦得一干二净。

  甚至连房间里的摆放都极其规整有条理。

  陈之影看着房子的干净程度有些咋舌,她不禁吐槽道:“比我妈还爱收拾,”顿了顿又提出猜测,“凶手清理地面说得过去,可他为什么清理了所有的生活痕迹,难不成他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房子里留下很多他的指纹,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清理掉所有痕迹?”

  江寒与拧着眉头走进卧室,他打开衣柜门,都是男式衬衣裤子,颜色从深到浅挂着,极其赏心悦目,他扫视过去,衣服的做工剪裁都很精致,全是名牌,足以看出孙开源吃穿用度不菲。

  陈之影走到江寒与身边瞥了一眼,大胆猜测:“连衣服都叠放得这么规整,这太匪夷所思了,凶手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杀了人还来给死者整理衣柜,疯了不是?”

  江寒与带着淡笑,用探究的语气:“那你认为是什么情况?”

  陈之影:“我觉得地板血迹是凶手清理的,其他地方这么干净的原因大概是孙开源是个重度洁癖加强迫症,这些都是他自己收拾的。”

  江寒与又走到床边,看了眼纯白色被套,上面有根头发,他拿出镊子,将那根头发夹起来放进物证袋,然后又看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掀起被子一角瞥了眼床单,冷淡开口:“不,都是凶手清理的。”

  陈之影听到他的话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江寒与心情愉悦:“你看。”

  他在陈之影诧异的眼神中掀开被子,里面白色的床单正中有些发黄,明显是被人睡了很久才会形成的污渍。

  “要是孙开源是个重度洁癖,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被单脏成这个样子还不换。”

  陈之影提出疑问:“要是孙开源不是洁癖,他情人胡青玉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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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与一笑:“那就更不可能了。”

  “啊?”

  “胡青玉的工作决定了她不可能是个重度洁癖。”

  陈之影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要是个重度洁癖,怎么可能给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去按臭脚丫子。

  “我刚刚在外面也有发现。”陈之影笑得狡黠,邀功似地扯起江寒与的衣袖,江寒与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心脏急速跳动。

  他跟着陈之影出来,陈之影打开冰箱保鲜门,里面除了个玻璃鱼缸空空如也,小鱼缸里是五条金鱼,四条黑色,一条红色,都翻了肚皮。

  冰箱灯光将两人的脸都映成暖黄色,陈之影抬头,一双好看的眸眼紧紧盯着江寒与流畅的下巴线条,她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开。

  她戴上手套,将金鱼缸从冰箱里拿出来举到面前仔细查看。

  依旧没有一丝指纹。

  “凶手这样细致,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指纹的。”江寒与提醒。

  陈之影找了一圈没找到,有些气馁,将鱼缸放到茶几上。

  “冰箱封闭,鱼很快就会死掉,还有,凶手为什么要放六条鱼进去,还是五黑一红,他想表达什么?挑衅吗?”陈之影自顾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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