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_她似刀尖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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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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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晦暗阴森,空气中还涌动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霉味。

  公子哥阮值长相俊秀,打扮得也很潮,一身名牌。

  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半个多小时了,此时的他暴躁无比,审讯室的椅子都被他给踢坏了。

  终于踢累了,他坐在地上,颓废的低着头。

  终于,那道门被人推开。

  阮值连忙起身,江寒与和赵河山两人走进来。

  他俩一现身,阮值的不满情绪瞬间升到高潮,他气得面红耳赤,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们警察可真是了不起,机场随便逮人?老子犯什么罪了?”

  他说着扬了扬手上的手铐,叮当作响。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对犯人使用的,老子犯什么罪了你们要给我用手铐?”

  江寒与随意地瞥了一眼:“给他解开,然后换把新椅子。”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警察进来,一个给他解开了手铐,另一个给他换了把新凳子。

  “老子要投诉你们这群废物。”

  江寒与将语气放软,隐隐有些祈求的意味:“别啊阮哥,我们一个月能挣几个钱?放条生路,”说完又转头看向赵河山,“河山啊,快给阮哥倒杯水,点根烟,可把他给憋坏了。”

  阮值见状更加嚣张,趾高气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

  江寒与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他叹了声气,看都懒得看阮值,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阮哥你怎么不懂呢,拷你是为了保护你。”

  阮值脸上的愤怒一览无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双眼:“保护老子,你逗我玩呢,我需要你们这群废物保护?”

  江寒与皮笑肉不笑:“当然需要了,不然庄蝶死后,接下来就要轮到你了。”

  阮值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放低语气:“你说什么?”

  江寒与突然站起身,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他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指着阮值的鼻子,几乎是咬牙切齿:“我说庄蝶也死了,接下来就要轮到你和李子炎了!怎么?明白了吗?这么急匆匆就想要回美国,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怕得要死?”

  与此同时,一盏强白光大灯亮起,光源正对阮值,他下意识用手挡去。

  单向玻璃外站着陈之影和王宇成。

  王宇成一脸赞叹:“真庆幸里面的人不是我,不然被江队这么软硬夹击,迟早要疯。”

  陈之影看着那个男人如海藻般柔顺的短发,心里微微漾起涟漪。

  江寒与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冷漠的语气:“李佳嘉怎么死的?”

  阮值呼吸一滞,收起方才的盛气凌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江寒与啧啧两声,笑了:“进来这里的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

  还没说完就被江寒与打断,他眯了眯眼眸,很随意的语气:“你想出去吗?”

  “啊?”阮值被他的阴晴不定搞得摸不着头脑。

  江寒与语气有些不耐烦:“我问你想不想出我们刑侦支队的门?”

  “当然想。”

  江寒与又笑,笑声很讽刺:“真的,别想了,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阮值低头,沉默不语。

  江寒与故作高深:“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你们死吗?”

  “因为李佳嘉。”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是谁?”

  江寒与挑了挑眉:“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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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警察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阮值语气愤怒。

  “谁告诉你警察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你不告诉我,那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谁是一直在暗处伺机将你杀掉的人?”

  阮值咬了咬牙,表情凝重,反观江寒与却很轻松,他将笔往桌上一撂,双手环抱懒洋洋看着他:“就算你去了美国又能怎么样,肖时方孙开源庄蝶都死在他的手上,你觉得你能逃得过?你走了,你的家人呢?你觉得凶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江寒与见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坍塌,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抓出凶手让你活命,你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需要你在这里面呆上12个小时。”

  阮值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又犹豫,低头又抬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李佳嘉……是我们不小心弄死的。”

  江寒与的视线立马聚焦,他坐正身体紧紧盯着阮值,与此同时,一直不发一言的赵河山终于开了口:“说一说前因后果,我听说你们很讨厌李佳嘉?”

  阮值神色懊恼:“不是我讨厌,是肖时方。”

  “哦?仔细讲讲。”

  “李佳嘉长得不好看,暗恋他被人知道了,还闹了好大的声势,他觉得被丑女喜欢没面子,就让庄蝶欺负她,随即发动全校孤立她。”

  “持续了多久?”

  “一个学期。”

  “那李佳嘉的死是怎么回事?”

  阮值脸上有些许悔意,他狠狠抓了下头发,继续说道:“那天是肖时方说玩个刺激的,就让庄蝶把李佳嘉带到学校后山,”他说着很忐忑地看了一眼江寒与,越说声音越小,“然后绑着她的手……”

  后面的话小到听不清。

  江寒与捶桌而起,大声吼道:“声音大点!”

  “绑着她的手把她吊了起来。”

  “继续。”

  “她一开始挣扎得很厉害,求我们放她下来,等我们拉上去之后她突然不动了,”阮值越说声音越小,隐隐还带了点哭腔,“我们还以为她骗我们装死,等我们将她放下来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没气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居然死了……”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绑着手吊上去的?”

  “嗯……”

  “吊上去多久?”

  “最多……三分钟我们就放她下来了……”

  江寒与声音更加冷漠:“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这可是一条人命!”

  阮值有些哽咽:“本来……是想送去医院的,可是杜建林说如果送去了我们就成了杀人犯。”

  “然后……杜建林让我们去找辆车……”

  “找车做什么?”

  “杜建林说我们得制造李佳嘉还活着的证据,于是他就穿了李佳嘉的衣服,戴了顶假发,让肖时方找了辆无牌照面包车,故意找了个监控明显的地方上了车,让警察觉得她是上了车才失踪的,这样才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你们是怎么处理李佳嘉的尸体?”

  “杜建林说让我们别担心,他半夜又回到了后山,据说是将她埋在了那里。”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实话,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害怕,可没想到真的被我们糊弄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

  江寒与冷哼一声:“李佳嘉死了你们这么心安理得?”

  阮值的头垂得更低,隔了好久才缓和了情绪,回了句理直气壮的话:“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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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她竟然死了,我也很后悔……”

  江寒与笑了笑,笑声讽刺:“你是后悔看不出来,你确实后悔,但你后悔的不过是因为李佳嘉的死让你现在的生活不快活了。”

  阮值张了张嘴,无力反驳,但他还是辩解道:“不过就是个恶作剧而已,谁也没想到的啊……”

  “怎么?人命也是恶作剧?”

  阮值一怔,终于闭上了嘴。

  江寒与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怒火,换了个话题:“杜建林很喜欢穿女装?”

  阮值迅速点头,随即又狐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说说杜建林的事。”

  阮值的神情中闪过一丝鄙夷:“他家里很穷,读书的时候挂着条大鼻涕,还挺滑稽的,有次在宿舍偷偷穿裙子被我们发现了,还被我们笑话了很久。”

  江寒与眯了眯眼眸:“不只是笑话这么简单吧?”

  阮值面色一哂,连忙补充:“我们就是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而已,”江寒与轻笑,可是脸色依旧严肃,“玩笑开过了可是会死人的,显然你们都不懂这一点,所以都死得很惨。”

  “怎么开的玩笑?”

  “无非就是口嗨了几句……”

  江寒与迅速起身,冷漠地瞥了面前的阮值,转身走出审讯室,赵河山留在审讯室继续审讯。

  出了门,江寒与直接去了技术部。

  “给我发短信过来的那个手机定位在哪?”

  技术部小罗连忙回答:“在新街巷,杜建林家附近的一条小巷子。”

  江寒与脸色依旧平静,立刻对身边的钱正越说:“正越,你赶紧去一趟。”

  “明白。”

  江寒与刚出门,迎面走来陈之影。

  她脸色很沉重,递给他一份检验报告。

  “DNA鉴定显示,墙上画中的头发是李佳嘉的。”

  江寒与接过来快速地浏览起来,陈之影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他摇头:“没有。”

  “江寒与……”陈之影脸色凝重,问出了盘亘在心中许久的问题,“我有个问题,一直弄不明白。”

  “什么问题?”

  “杜建林很有可能已经控制了李子炎,可是他却没有像对肖时方庄蝶那样迅速将他们杀死,而是慢慢折磨,还要给我们12个小时时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这么自信?”

  “嗯,他很自信,”江寒与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不是很准确,“不,准确说来是自负,也是自卑。”

  江寒与蹙起眉头:“从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杜建林有个不幸的童年,父母早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小时候也经常被欺负,但是他智商很高,读书非常好,所以自认为虽然贫穷,但自己还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他是自负的,考入致一中学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和几个肖时这方富家公子哥分在了一个宿舍,一直处于低声下气被人颐指气使的状态,心里难免不平衡,再加上他有异装癖,因此常常被他们几个耻笑,可高考没考上自己理想的院校,家里也无力负担他的学费,无奈辍学去学了一门手艺,同宿舍几个纨绔子弟虽然成绩不如他,但出国的出国,做生意的做生意,个个光鲜亮丽。”

  “按理说高考之后杜建林和肖时方等人应该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肖时方几个不想李佳嘉死亡的事情败露,所以勉为其难让杜建林加入他们的小团体,但即便这样,杜建林也是小团体中的最底层。”

  陈之影摇摇头:“也难怪他心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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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与脸色如常,可眸眼却深邃异常,他望向陈之影,问她:“如果你是杜建林,想折磨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你会选择哪里?”

  “啊?”陈之影一愣,思忖良久,随后回答,“我会将他带到我觉得安全的地方。”

  江寒与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杜建林不会这么想。”

  “那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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