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家养吸血鬼（1）
家养吸血鬼_1
作为国宝级的物理学家,南洲的身后事办得盛大而隆重，无数学生教授前来吊唁，雁寒以未亡人的身份操办了整场丧仪。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过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劝她节哀顺变。阴阳相隔和生离死别是人力最无奈之事,尤其在世人看来,她与南洲年龄差距甚大,一方送别另一方是必然。
雁寒自己却很平静。她与南洲已经为这场分离做了漫长的准备，而她相信,所有离别都终会重逢。
南洲丧仪结束后，她也随之脱离了这个世界,因为用的是本体,她离开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也不愿自己的失踪给国家工作人员带来额外的麻烦，干脆留下一封遗嘱，将自己及南洲名下的所有遗产都捐赠给燕大等相关科研高校,用于支持科学事业。这一慷慨举动无疑得到了官方的大力宣传，她和南洲的爱情故事也随之流传。
在世人看来，这是不逊于任何童话的凄美故事，有人用三十年等待他不归来的爱人,有人大好年华仍选择生死相随。
当天各大平台上的热搜是：你还不相信爱情吗？无数人为他们的故事感动落泪,官方介入把他们的坟墓立在一处，他们的名字也终如南洲所期盼的那样，并列在一起，镌刻至永恒。
……
雁寒回到时空管理局,助理卢卡斯立刻迎上来，神情轻松：“boss的意志体已经归位，将军辛苦了。”
雁寒脸上也露出一点真切的笑意：“那就好。”
但卢卡斯又道：“不过下一个世界有些棘手,世界意志声称担心异世界入侵者随意插手篡改世界进程，所以要求任务者进入时只能载入部分精神体。”
雁寒皱眉：“什么意思？”
卢卡斯道：“换言之，您进入下个世界后，很可能会……失忆。”
雁寒问他：“到什么程度？”
“说不好。”卢卡斯摇头，显出几分凝重，“按照人类大脑的记忆规则，时间越近、越浅层的记忆与神经联系越不稳固。以此推断，您很可能会忘了boss，甚至忘记您去那个世界的目的。”
“那502呢？”
如果有502在，它会提醒她，那这一切自然不是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里。”卢卡斯道，“502也会被更改为初始模式，也就是说，它的过往数据也会被封存，只能作为时空管理局和您的连接媒介，确保您拿到boss的精神体碎片后把您传送回来，如果您需要的话，它的基本功能也会被保留，但无法再给您提供除boss身份背景外的任何信息。”
雁寒没对此表现出愤怒与不满，只平静道：“卢卡斯，我怀疑这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也有问题。”
上个世界的不愉快经历很难不让她心生警惕，何况从这种种条款来看，这个小世界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针对性和恶意几乎不加掩饰。
卢卡斯解释道：“这个小世界因为有超人类力量的存在，世界能量更大，等级也更高，自然也比上个小世界更有底气。”
“不过您放心。”他承诺道，“我们在条款上做了更详细和严谨的规定，也要求在您任务期间加大对其世界意志的监管，绝对不会允许上一次的情况再发生。”
不过他们都清楚，相较于时空管理局的鞭长莫及，世界意志对雁寒任务的影响无疑要来得更大，可以背后搞事情的机会也更多，很多细节是契约条款难以覆盖的，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也不用太过担忧，我一定把你们老大平安带回来。它要是敢搞事，”雁寒冷哼一声，“自然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失忆又怎样？她自信她和南洲的契合度与爱，这份爱不会因时空转变和身份变化而更改，只要少年出现在她面前，就一定是她的此生唯一。
她不会允许他受到伤害，这样的心情和所谓任务要求无关。
卢卡斯微笑道：“当然，我们自然相信您。”
总归，boss此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能得到雁上将这样的承诺和此刻百般维护的心，于boss而言，便已经是夙愿得偿，再无遗憾了吧。
他真为boss高兴。
“……这次血族和人族能够议和，还要多谢大人从中周旋，血族愿献予大人我族最昂贵的宝物，愿两族永远交好，大人的圣光庇佑我族。”
雁寒刚一醒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面前一个一身黑色礼服、打扮得颇有中世纪贵族风格的男人正向她鞠躬致意，男人双瞳泛红，皮肤苍白不似常人。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走进门来，搬上来好几个纹饰精致的沉木箱子，身后还跟着三名身穿白色绸袍、头上戴着金色小冠的少年。
男人侧身让到一旁，那三名少年低头敛眉走上前来，行至殿前，立刻乖顺地伏身跪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是一种绝对臣服的姿势。
男人面带讨好地和她介绍：“这三个都是我们精心培养成熟的最接近纯血种的血奴，血统都很纯净，从未被人使用过，无论是用来增进实力或者其他什么，都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今天我族将他们献予大人，恳求大人收下我们的礼物，如果能讨得您片刻欢心，那将是我们全族的无上荣幸。”
人族？血族？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雁寒直觉面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她认为她不该属于这里，可脑子里却怎么都没有之前的记忆。
她是谁，为什么来这里，要做什么，一切都没有印象。
潜意识里对陌生环境的适应力让她决定随机应变。从刚才这个男人的话里分析，对方应该是所谓的“血族”，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在讨好她，而下面的箱子和那三名少年都是对方献上的礼物。
雁寒于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维持着高位者矜傲冷漠的姿态，对底下跪伏着的少年淡淡道：“抬起头来。”
三名少年听到她的指令，沉默而乖顺地直起上半身，下颌抬起成一模一样的弧度，精致苍白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眼皮都微微垂着，让雁寒能够完全看清他们容貌的同时，又避免自己的目光直视冒犯到她。
——如那个血族男人所言，确实是精心培养训练的“礼物”。
雁寒原本只想象征性地走个流程，和这男人周旋完后赶紧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眼下是怎么回事，却没曾想，在她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那三名少年时，左边那张脸庞竟在瞬间抓住了她的注意力，那少年抬头敛眉，安安静静地跪在底下，和旁边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脏却狠狠一跳，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名少年身上，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抬步离开座位，一步步走到少年身前，少年安静地任她打量，神情动作没有丝毫变化，在她站定在他身前时，少年低下头去捡拾起她的袍角，然后恭敬一吻。
从这个角度，雁寒能看到他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少年的脊背纤薄而脆弱，半长的黑发把他的皮肤衬得愈发苍白，几乎和身上的丝绸同色。
一旁的血族男人十分有眼色地为她介绍：“大人，他是这一代梵卓公爵的嫡系后代，出身和血统都是这三人里面最纯粹高贵的，就是……可能有时候不太听话。”
明明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废物，好好接受自己的命运，为家族最后做一点贡献也就罢了，偏偏教不好，屡次妄图攻击自己的驯养师，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原本不想把他带来，可他长得实在是好，惹得妥芮朵族那位伯爵对他心痒痒了好几年，他想着，把他一起送给这位人类煞神，或许会为血族带来不一样的转机呢。
雁寒长久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淡声道：“他留下。”
“剩下的你可以带走了。”
男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朝她深鞠一躬：“是。”
没有人看到的阴影里，少年的眼睫随着雁寒的话一颤，很快又恢复了无澜无波。
……
直到血族那帮人离开，少年被仆从带下去收拾安置，502才姗姗来迟：“宿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声音，雁寒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502一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回一句“我是你爸爸”，好在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它把这句话及时吞了回去，成功悬崖勒马。
它开始反思自己：怎么能怼宿主呢？系统的引导服务要义都忘了吗？这么不专业，还怎么完成任务？
它赶紧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板一眼认真道：“我是陪伴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帮助你完成任务的辅助系统，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早日完成任务离开。”
任务？雁寒皱眉：“什么任务？”
502：“……抱歉，我的数据没有显示这一点。”
雁寒又问：“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来自哪儿？”
502：“……我的数据也没有更新显示这一点。”
雁寒大无语，耐着最后的性子问：“那我怎么做才能回去？”
502：“……一切需要宿主你自行探索。”
雁寒：……
502：……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雁寒毫不客气地大大翻了个白眼。
废物。
502：“……”读懂了雁寒的潜台词，它深呼吸了一口气。
淡定，淡定，作为辅助系统，你不能攻击宿主。
……很可能也打不赢这个宿主。
它给自己挽尊：“但我知道，你刚才收下的那个少年，是我们整个任务的关键人物。”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又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雁寒：不想。
本世界完（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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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宝级的物理学家,南洲的身后事办得盛大而隆重，无数学生教授前来吊唁，雁寒以未亡人的身份操办了整场丧仪。
所有人都用一种难过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劝她节哀顺变。阴阳相隔和生离死别是人力最无奈之事,尤其在世人看来,她与南洲年龄差距甚大,一方送别另一方是必然。
雁寒自己却很平静。她与南洲已经为这场分离做了漫长的准备，而她相信,所有离别都终会重逢。
南洲丧仪结束后，她也随之脱离了这个世界,因为用的是本体,她离开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也不愿自己的失踪给国家工作人员带来额外的麻烦，干脆留下一封遗嘱，将自己及南洲名下的所有遗产都捐赠给燕大等相关科研高校,用于支持科学事业。这一慷慨举动无疑得到了官方的大力宣传，她和南洲的爱情故事也随之流传。
在世人看来，这是不逊于任何童话的凄美故事，有人用三十年等待他不归来的爱人,有人大好年华仍选择生死相随。
当天各大平台上的热搜是：你还不相信爱情吗？无数人为他们的故事感动落泪,官方介入把他们的坟墓立在一处，他们的名字也终如南洲所期盼的那样，并列在一起，镌刻至永恒。
……
雁寒回到时空管理局,助理卢卡斯立刻迎上来，神情轻松：“boss的意志体已经归位，将军辛苦了。”
雁寒脸上也露出一点真切的笑意：“那就好。”
但卢卡斯又道：“不过下一个世界有些棘手,世界意志声称担心异世界入侵者随意插手篡改世界进程，所以要求任务者进入时只能载入部分精神体。”
雁寒皱眉：“什么意思？”
卢卡斯道：“换言之，您进入下个世界后，很可能会……失忆。”
雁寒问他：“到什么程度？”
“说不好。”卢卡斯摇头，显出几分凝重，“按照人类大脑的记忆规则，时间越近、越浅层的记忆与神经联系越不稳固。以此推断，您很可能会忘了boss，甚至忘记您去那个世界的目的。”
“那502呢？”
如果有502在，它会提醒她，那这一切自然不是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里。”卢卡斯道，“502也会被更改为初始模式，也就是说，它的过往数据也会被封存，只能作为时空管理局和您的连接媒介，确保您拿到boss的精神体碎片后把您传送回来，如果您需要的话，它的基本功能也会被保留，但无法再给您提供除boss身份背景外的任何信息。”
雁寒没对此表现出愤怒与不满，只平静道：“卢卡斯，我怀疑这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也有问题。”
上个世界的不愉快经历很难不让她心生警惕，何况从这种种条款来看，这个小世界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针对性和恶意几乎不加掩饰。
卢卡斯解释道：“这个小世界因为有超人类力量的存在，世界能量更大，等级也更高，自然也比上个小世界更有底气。”
“不过您放心。”他承诺道，“我们在条款上做了更详细和严谨的规定，也要求在您任务期间加大对其世界意志的监管，绝对不会允许上一次的情况再发生。”
不过他们都清楚，相较于时空管理局的鞭长莫及，世界意志对雁寒任务的影响无疑要来得更大，可以背后搞事情的机会也更多，很多细节是契约条款难以覆盖的，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也不用太过担忧，我一定把你们老大平安带回来。它要是敢搞事，”雁寒冷哼一声，“自然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失忆又怎样？她自信她和南洲的契合度与爱，这份爱不会因时空转变和身份变化而更改，只要少年出现在她面前，就一定是她的此生唯一。
她不会允许他受到伤害，这样的心情和所谓任务要求无关。
卢卡斯微笑道：“当然，我们自然相信您。”
总归，boss此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能得到雁上将这样的承诺和此刻百般维护的心，于boss而言，便已经是夙愿得偿，再无遗憾了吧。
他真为boss高兴。
“……这次血族和人族能够议和，还要多谢大人从中周旋，血族愿献予大人我族最昂贵的宝物，愿两族永远交好，大人的圣光庇佑我族。”
雁寒刚一醒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面前一个一身黑色礼服、打扮得颇有中世纪贵族风格的男人正向她鞠躬致意，男人双瞳泛红，皮肤苍白不似常人。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走进门来，搬上来好几个纹饰精致的沉木箱子，身后还跟着三名身穿白色绸袍、头上戴着金色小冠的少年。
男人侧身让到一旁，那三名少年低头敛眉走上前来，行至殿前，立刻乖顺地伏身跪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是一种绝对臣服的姿势。
男人面带讨好地和她介绍：“这三个都是我们精心培养成熟的最接近纯血种的血奴，血统都很纯净，从未被人使用过，无论是用来增进实力或者其他什么，都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今天我族将他们献予大人，恳求大人收下我们的礼物，如果能讨得您片刻欢心，那将是我们全族的无上荣幸。”
人族？血族？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雁寒直觉面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她认为她不该属于这里，可脑子里却怎么都没有之前的记忆。
她是谁，为什么来这里，要做什么，一切都没有印象。
潜意识里对陌生环境的适应力让她决定随机应变。从刚才这个男人的话里分析，对方应该是所谓的“血族”，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在讨好她，而下面的箱子和那三名少年都是对方献上的礼物。
雁寒于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维持着高位者矜傲冷漠的姿态，对底下跪伏着的少年淡淡道：“抬起头来。”
三名少年听到她的指令，沉默而乖顺地直起上半身，下颌抬起成一模一样的弧度，精致苍白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眼皮都微微垂着，让雁寒能够完全看清他们容貌的同时，又避免自己的目光直视冒犯到她。
——如那个血族男人所言，确实是精心培养训练的“礼物”。
雁寒原本只想象征性地走个流程，和这男人周旋完后赶紧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眼下是怎么回事，却没曾想，在她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那三名少年时，左边那张脸庞竟在瞬间抓住了她的注意力，那少年抬头敛眉，安安静静地跪在底下，和旁边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脏却狠狠一跳，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名少年身上，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抬步离开座位，一步步走到少年身前，少年安静地任她打量，神情动作没有丝毫变化，在她站定在他身前时，少年低下头去捡拾起她的袍角，然后恭敬一吻。
从这个角度，雁寒能看到他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少年的脊背纤薄而脆弱，半长的黑发把他的皮肤衬得愈发苍白，几乎和身上的丝绸同色。
一旁的血族男人十分有眼色地为她介绍：“大人，他是这一代梵卓公爵的嫡系后代，出身和血统都是这三人里面最纯粹高贵的，就是……可能有时候不太听话。”
明明是个没有战斗力的废物，好好接受自己的命运，为家族最后做一点贡献也就罢了，偏偏教不好，屡次妄图攻击自己的驯养师，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原本不想把他带来，可他长得实在是好，惹得妥芮朵族那位伯爵对他心痒痒了好几年，他想着，把他一起送给这位人类煞神，或许会为血族带来不一样的转机呢。
雁寒长久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淡声道：“他留下。”
“剩下的你可以带走了。”
男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朝她深鞠一躬：“是。”
没有人看到的阴影里，少年的眼睫随着雁寒的话一颤，很快又恢复了无澜无波。
……
直到血族那帮人离开，少年被仆从带下去收拾安置，502才姗姗来迟：“宿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声音，雁寒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502一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回一句“我是你爸爸”，好在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它把这句话及时吞了回去，成功悬崖勒马。
它开始反思自己：怎么能怼宿主呢？系统的引导服务要义都忘了吗？这么不专业，还怎么完成任务？
它赶紧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板一眼认真道：“我是陪伴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帮助你完成任务的辅助系统，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早日完成任务离开。”
任务？雁寒皱眉：“什么任务？”
502：“……抱歉，我的数据没有显示这一点。”
雁寒又问：“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来自哪儿？”
502：“……我的数据也没有更新显示这一点。”
雁寒大无语，耐着最后的性子问：“那我怎么做才能回去？”
502：“……一切需要宿主你自行探索。”
雁寒：……
502：……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雁寒毫不客气地大大翻了个白眼。
废物。
502：“……”读懂了雁寒的潜台词，它深呼吸了一口气。
淡定，淡定，作为辅助系统，你不能攻击宿主。
……很可能也打不赢这个宿主。
它给自己挽尊：“但我知道，你刚才收下的那个少年，是我们整个任务的关键人物。”
“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又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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