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玛丽苏在校园欺凌现场(17)_拯救黑化娇花反派[GB]
笔趣趣 > 拯救黑化娇花反派[GB] > 17、玛丽苏在校园欺凌现场(17)
字体:      护眼 关灯

17、玛丽苏在校园欺凌现场(17)

  赵家的消息果然要灵通许多,当年的营养师和保姆虽然不好找,但仇家和高家聘请过的其他家政人员和帮佣却都有迹可循。按照时间线摸索过去,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

  一个二十年前为高家工作过的保洁告诉雁寒,那名营养师姓范,当年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穿洋装吃西餐,说话中英文夹杂,像个假洋鬼子。

  “那个保姆特别年轻,顶天二十多岁,说是保姆,可她不做饭也不照顾孕妇,整天跟在那营养师屁股后头转,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了,那个营养师好像还是个医生。”

  雁寒心下一跳:“医生?”

  那保洁点点头:“我收拾他房间时,看到过一本医生资格证。”

  雁寒问她:“那你还记得他是治什么病的医生吗?”

  直觉告诉她,这会是一个无比重要的线索,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医生伪装的营养师的话,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许就能知道高雯华到底想干什么。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哪记得到这么多。”保洁摆摆手,笑容有些讨好拘谨。毕竟收了雁寒这么多钱,她也不好意思只用一个记不得搪塞过去,见雁寒似乎对这个医生身份很感兴趣的样子,她努力回想道:“我记得他是个医生,还是因为那会儿我小儿子生病了,去诊所拿药不顶用,上医院又太费钱,我想着他是太太请来的,肯定有些真本事,没准找他有用,就去问了问。”

  “那他怎么说?”

  保洁道:“他说他不是治这个的,还说如果哪天我儿子脑子出了问题,倒是可以找他。”

  她说到这儿晦气地呸了一口:“这人真不会说话,他脑子才有问题,他全家脑子都有问题!”

  “我知道了,谢谢。”

  保洁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她还在碎碎念些什么,雁寒却已经听不下去。她知道自己已经几乎触及了当年的真相,当即动身离开,匆匆回了老宅。

  那保洁的话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信息。从描述来看,那人应该常年在外留学或者工作,二十年前在外留学的华国人并不多,能让高雯华重薪聘请的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她只要查一查二十年前欧美几个著名医学院校的华裔毕业生,再查查当时在医学顶刊上发表过文章的范姓华裔,想必就八九不离十了。

  医生,伪造的职业,研究脑相关疾病……

  雁寒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或许这十九年来的种种,都与这个“营养师”有脱不开的联系。

  ……

  大数据时代,要查一个范围确定的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程伯很快给她送来了那人的身份信息。

  他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留学米国的华裔,祖籍星城人。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人是个天才,不到三十岁就拿到了顶级院校的临床医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顺利留校供职,却在第一份合约都还没到期的时候离职回国,挂职在南市某高端私立医院,入职不到一年,又离开南市,跑到欧洲自己成立了实验室。

  他这个实验室颇为神秘,二十年来一直循规蹈矩地做课题发文章,从论文质量和科研成果来看,只能算中规中矩,却一直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哪怕是当年经济大萧条时期,整个欧美的科研资金都大幅缩减,他的实验室也一直运转如常。

  这就很耐人寻味。

  他是凭什么获得了资本的青睐呢?

  南市很多东西雁寒插手起来掣肘颇多,可欧洲无疑是慕家的地盘。她让程伯去查这个实验室的底细,没多久就有了眉目。

  “范旭的实验室跟很多富豪都有资金往来,这个实验室表面上的人员只有那么几个,但我们查到还有其他不少人都和这所实验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人的社会职业大多是医生或者心理咨询师,更奇怪的是,他们供职的雇主往往并不是投资实验室的富豪,而是和这些富豪有关的其他人。

  “而且,这些雇主在接受治疗后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身体问题,最终得利的都是那些实验室的投资者。”

  雁寒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个实验室借用某些手段故意使患者得病,以便让真正的雇主得利?”

  豪门大族中,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大家为了争权夺利,把亲爸亲妈的救命药换掉都屡见不鲜。

  是宫斗剧娘娘见了都要瑞思拜的程度。

  但底下人蠢蠢欲动,大家族的当权者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身体往往由多位医生共同照顾,入口的药物绝不假手他人,重重谨慎防护下,想得手并不容易。

  所以她很好奇,这位男士是怎么把这件事做成生意,还这么多年立于不败之地的。

  她忽然想起南舒认定自己有罪后,十多年来的偏执和病态。她的很多行为都已经超过了正常逻辑,甚至不惜为此牺牲掉自己和亲生儿子的人生。

  她心念一动,道:“还得劳烦您再去查一下,这些人服务的雇主里,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好。”

  ……

  两天后程伯带回消息,果然与她想的别无二致。

  这些医生经手的病人在后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有的重度抑郁,有的偏执病态,甚至走上了犯罪或者自杀的道路。总之,都不适合再作为决策者出现,最终被人抓到了小辫子,不得已退位让贤。

  “现如今主流学界对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解得还十分有限,我们暂时无法解释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导致别人很难掌握直接证据去证实他在犯罪,甚至很多人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精神领域至今都是医学和司法上的一大空白。无论是诊断治疗还是病因分析,都有太大的不确定性,重重阻碍之下,法律在判案论刑时更是几乎将精神伤害排除在外。

  可以说,如果犯罪事实成立,范旭选择的这条路便是最安全稳妥的一条,比那些动辄换药的孝子贤孙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就譬如南洲的母亲,极有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范旭才陷入了所谓“赎罪”的怪圈,一辈子痛苦不堪,可范旭却在这场他亲手酿成的人间惨剧中完全隐形,根本没有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雁寒固执地要为当年种种寻找一个真相,那这件事也不过是永久湮没在过去,甚至化作范旭交易历史中光辉的一笔罢了。

  程伯感慨:“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很聪明,也足够谨慎。他选择的客户所在地区、行业、身份都各不相同,社交圈互不重叠,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察觉了不对,也因为缺乏信息而难以获得证据,再加上那些既得利益者的保驾护航,这二十年来,他竟然从来没有翻车过。”

  缺乏信息交流?从未翻车?

  雁寒嗤笑。

  有得利者就有失利者,既然他们互不相通,那就让她来做一次牵头人。

  “程伯你说,如果把我们查到的这些东西告诉需要它的人,范旭还能全身而退吗?”

  那些既得利益者或许可以镇压下一时的反对,可如果他们的对家知道,得利的本可以是他们呢?

  如此巨大的利益损失,会愤怒吗?不甘吗?鱼死网破吗?

  二十年的恩怨累压,不知道这次,范旭还能不能受得住呢?

  程伯笑了:“那一定会很精彩。我和小姐一样期待呢。”

  ……

  如雁寒所料,在她的人联系上这些受害者曾经的拥趸,后者得知他们的死亡根本不是出于意外,而是对手有意为之后,个个都群情激愤。

  这些人单独的势力并不大能看,他们的权力往往被利益集团里的现任当权者架空。可破船还有三千钉,当这些效力于社会各个领域的人联合起来后,力量更是恐怖如斯。

  人只有在为切身的利益奋斗时才最积极。雁寒提供给他们的信息不仅让他们愤怒,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拉下现任当权者,自己独吞大饼的希望。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已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何况是这样的一本万利呢?

  他们很快以范旭实验室进行非法实验为由向相关组织和部门检举,并以几乎耸人听闻的方式将他的所作所为尽数摊开在公众面前,利用舆论不断施压。

  证据的缺失不足为虑,舆论面前,往往只要一个人吼得够大声,够重复,他就有资格做“正义”的代言人,更何况他们也并非全无根据。

  整件事情中,雁寒并没有出面,但慕家的势力一直在背后对抗范旭的那些保护伞,让他们分身乏术,等他们腾出手来时,整件事已经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

  有关范旭实验室刻意引导精神疾病、谋害患者的种种在欧洲闹得沸沸扬扬,而在国内,对仇氏的调查也颇有进展,让雁寒揪到了不少小辫子。

  。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q9.cc。笔趣趣手机版:https://m.bqq9.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