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团长_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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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团长

  周末。

  孟听鹤翻出了多年前写的曲谱,望着上面略显稚嫩的字迹出神。

  饶是保存得再好,纸张也有些泛黄了,字迹也隐隐开始模糊。

  孟听鹤摸了摸曲谱,打开电脑把这本曲谱录成电子版。

  转录曲谱比录一般文档要麻烦一些,孟听鹤花了两个小时,才把所有曲子转录完。

  他看着转录好的文档,轻轻舒了一口气。

  就像是对某种遗憾的释然。

  做完这一切,孟听鹤重新抽出一张纸,为晚会表演节目谱曲。

  ……

  时间回到周三上午。

  孟听鹤说完那句“我有一个想法”,对面三个人立刻齐齐看向他。

  “先问一下,你们乐团的乐器是什么。”孟听鹤坦然面对一百瓦的目光,问道。

  罗翎顿了一会,说:“我们……不是传统的那种乐队,没有吉他电贝司啥的。我们是纯乐器组合,我是二胡,朴哥是笛子,小乐弹琴。”

  这种组合太少见了,罗翎说完也有些忐忑。

  没想到孟听鹤眼里漾出笑意,摇了摇头,小声笑叹道:“巧了。”

  罗翎听不懂孟听鹤这哑迷似的感叹是什么意思,眼巴巴看着他。

  “这样的话,要不要组一个节目?”

  孟听鹤问得很真诚。

  对面又齐刷刷瞪大了眼睛。

  A大的晚会名单一般会提早一个半月提交给上级,而负责审核这方面的那位领导对工作严苛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他极其讨厌更改既定的名单,更讨厌逞能搞砸节目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丘轩来找孟听鹤时,一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罗翎忧心忡忡:“不是已经定了吗?”

  孟听鹤晃了晃手机,慢吞吞地解释:“总归是有我上场就行了,至于小小的改一下参演人数——有人会帮我的,骂不到我头上。”

  屏幕上,赫然是和丘轩的聊天记录。

  [鹤]:丘轩同学,你刚才是说有问题可以找你对吗?

  对面回得很快。

  [丘小轩今天也要加油哦]:是的。

  [鹤]:那麻烦你去沟通一下在我的节目再加三个人。

  [鹤]:谢谢,你真是好人。

  ……

  一层之隔的宿舍里,丘轩捏着手机,喘着粗气,想骂又骂不出来。

  孟听鹤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平庸不配上台,想找他撤掉节目。

  丘轩想的很好,他先温和知性问一句孟听鹤是不是后悔了,等到孟听鹤承认,他就先答应他,吊个一星期再告诉他不行,毕竟他又没心理问题,才不会自讨苦吃去找上级沟通。等到对方惊慌失措了他再假意安慰几句,最后还能在晚会上欣赏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光是这么想想,丘轩已经爽的要笑出声了。

  没想到他一句“嗯?你不是说没问题吗,需要我帮忙撤掉节目吗”还没打出来,对方已经手速极快地提了要求。

  他居然没有想退出??

  丘轩看着屏幕上硕大的“你是好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用力得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舍友觑着他的脸色,把椅子拖远了一些。

  丘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生气。

  他倒要看看,孟听鹤就算加上别人救场,他自己没有才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

  罗翎凑近了看了看评论,发出真心实意的感叹:“丘轩同学?他真是个好人!”

  孟听鹤微笑:“嗯嗯。”

  罗翎:“你也是好人。哎,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做,之前我还骂过你,我道歉。”

  “没关系。”孟听鹤语调听上去是难得的轻快,“本来你们也是被连累的,能让朴哥的十周年圆满一点我也很高兴。”

  朴哥搓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别别别喊朴哥,不敢当不敢当,我叫朴榕。那个,真的谢谢你了。”说完,朴榕还是没忍住仔细瞧了瞧孟听鹤的脸色,很快又把目光收回,小心地问他:“你是不舒服吗,胃痛……?”

  孟听鹤不在意地摆摆手:“老毛病了。”

  五分钟后,孟听鹤被摁在了椅子上,靠背垫了个枕头,手里拿着一罐被硬塞的旺仔牛奶。

  新鲜出炉的新组合先互相认识了一下,就开始讨论一下节目内容了。

  ……

  ——

  孟听鹤转了转手里的笔,在纸上落下第一行音符。

  经过几天的讨论,节目用的曲子开头沿用孟听鹤早年谱的一首曲子的风格。

  ——轻快,明亮,温暖。

  随着笔尖落下,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也被一点点勾了起来。

  谱到第三行时,孟听鹤停下笔整理思绪。

  秦彦询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孟听鹤手指在屏幕上方悬了片刻,才接起了电话。

  “小鹤。”

  那头的声音很温柔。

  孟听鹤垂下眼,喊他:“秦哥。”

  秦彦询笑了笑:“难得小鹤肯接电话了。”

  “……”

  孟听鹤的思绪被谱曲勾了起来,偏偏秦彦询跟装了雷达似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秦彦询,他年少时参加的乐团的首席。说是首席,但又和传统的西方式乐团不一样,与其说是首席,不如说他是团长更恰当一些。

  孟听鹤少见地违背了他的家教,沉默下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彦询也不介意这片刻的冷场,声音郑重了些:“小鹤,我想知道,你现在愿意再弹琵琶了吗。”

  孟听鹤继续沉默。

  但在这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

  过了好一会,孟听鹤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彦询吊着的心放下来,声音里带了点促狭:“你不是让阿姨帮你把你那宝贝紫檀运过去?你忘了,阿姨比我还心急呢。”

  孟听鹤:“……”失策了。

  秦彦询继续说:“我们这个月在江市巡演,我们去看你好不好。”

  想到乐团那群家伙,孟听鹤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不好。”

  挂断电话,孟听鹤颇为头疼地摁住了眉心。

  他只想安安静静表演完一个小晚会就完事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只想当一条与世无争的咸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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