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人鱼1_美强惨的沙雕自救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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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人鱼1

  塞缪尔第二天挂着更深更重的青眼眶、眼布血丝、声音嘶哑,质问傅奕澜:“你心里应该清楚人鱼在诱惑你,难不成短短几天你就对它产生浓烈的情感了吗?”

  傅奕澜眉毛全挑起来了,眼神真十分犀利,你说无往不利的傅哥撞上这么个驴一样死轴的情敌玩意儿,他还不能动手削他,甚至大发善心给他看看池砚发嗲的福利,当然只给瞧了个开场,过程把池砚抱回去独占了,如此处心积虑,文明到跟情敌保持距离,竟还往他枪口上撞,钉子撞钉子,自找的头破血流。

  毕竟傅奕澜头铁。

  傅奕澜压着火:“你见过他几面?你自己饥渴下流,责怪他长得好看?”

  塞缪尔一下被戳穿心结,痛苦地捂住脸:“……是,不管它是不是怪物,它是先跟了你,我怎该动歪心思……”

  傅奕澜心想,孺子可教,勉强有点觉悟,赶紧滚。

  塞缪尔抬起头,眼瞳都丧失焦距,眼眶本就深邃,眼神的昏暗眼眶的青灰让他眼睛一道都仿佛堕入黑暗,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抓住傅奕澜的手腕,被傅奕澜一把甩开了。

  塞缪尔并不计较傅奕澜的恶劣态度,诚恳、几乎到恳求:“我可以代替你承受它的蛊惑,这样行吗?让我带走它,你会恢复正常的。”

  傅奕澜窒息了,原来不止是池砚的痴汉,还他妈是个双标狗,“我替你承受你老婆的蛊惑”“我拐走你老婆只为救你”“这绿帽子是我诚心诚意一针一线为你织的,请你笑纳”,世上的西门庆那么多,离谱的只有这一个。

  傅奕澜瞪着塞缪尔,久久不发一语,把塞缪尔的希望吊得高高悬起,突然笑了几声:“疯子。”

  扭头就走。

  塞缪尔看着傅奕澜这不近人情、姿态高傲的背影,攥紧拳头,他不怕少爷骂他,甚至动手也不要紧,他可以站着给他打,毕竟他在夺人所爱,但他受不了被蔑视,被无视,好像他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空气。

  塞缪尔决定换一个突破口,他不该对一个软硬不吃的角色软磨硬泡。

  暴雨终于消停了片刻,但乌云沉甸甸地堆积着,随时可能漏雨。

  凯特四人趁这罕见的放晴,赶紧备马车回家去,他们不可能真的在少爷家困一个多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尤其是三位男士的工作任务,现在已经积累成山了。

  傅奕澜做东道主,“十里相送”,面带笑容,主要盯他这位奔着赶着要给他戴绿帽的情敌,看着塞缪尔阴阴郁郁坐进马车,遁入渺茫的雾气,笑容立刻敛了,翻了翻眼睛,以一句优美的家乡话作为本场闹剧的收尾:“想屁吃。”

  转身回房,大门嘭一声紧闭,将秘密封锁在这灰暗的宅邸。

  闲人滚蛋,池砚和傅奕澜步入双人蜜月期,他见不得人――是真的见不得人,不管在哪都得和傅奕澜贴贴,人说小别胜新婚,他这新婚已成破烂老夫夫,想不到凭傅奕澜一己之力越馋他越上头,热恋期经久不衰,硬是扯着池砚又双蜜月了。

  蜜月的意思就是不停地花钱,除了谈恋爱和造人不干别的事,池砚真他妈头大,他们那个对戒要是能一直戴着,现在都包浆了,足见“历史”绵长,偶尔来点小情趣,老夫老妻感情好就应该这样,怎么傅奕澜瘾这么大呢?!没完没了!

  傅奕澜趁着罕见的几天放晴,秘密带池砚去城镇里玩,吃喝玩乐缺一不可,但池砚变成喝露水的小精灵了,已经脱离了低级饲料,所以关于吃喝,主要是观看傅奕澜吃烤鱼煎鱼鱼羹鱼汤,还问池砚有没有被冒犯到?

  池砚腿一级残废,被迫被傅奕澜牌人力轮椅拐卖,被迫看傅奕澜小学生表演,翻着白眼:“你的智商确实冒犯到我了。”

  傅奕澜真喜欢池砚嘴臭他,越嘴臭他越觉得池砚可爱,并且因为被情敌刺激了,对池砚愈发百般调戏玩弄,以此来证明自己在池砚心里卓然的地位,所以说,恋爱脑的龙傲天智力会间歇性倒退。

  用完餐傅奕澜就抱池砚去看他钓鱼。

  池砚:“妈的你够了!!!”

  神经病啊!

  傅奕澜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干有多么无聊,多么幼稚,站起身来,跟一条上了钩的鱼角力,一边放线遛它,一边嘴贱身边这条大美鱼:“看着你的同类被我抓住吃掉,你居然一点都不痛心,真是可怕的人。”

  池砚长叹口气,傅奕澜嘴贱的病已是“久病缠身”,不仅缠傅奕澜小学鸡的身,还要缠他的身,万幸,久病成医,池砚已经积累下对付傅奕澜的硕果累累的经验,此时千万不能跟傅奕澜斗嘴,越斗越来劲,而且越骂越开心,气的全是池砚自己。

  傅奕澜腿上一重,不可思议地去瞪池砚抱他大腿的样子,是真正的抱大腿,池砚还仰头对他露出迷人的笑:“我早被你抓住,被你吃掉了~”

  池砚感到傅奕澜抖了抖,白皙的面颊上居然浮红,傅奕澜脸皮惊天地之厚,居然被池砚臊到,说明池砚此招到位了。

  傅奕澜别开脸,佯装扯他的鱼:“哼,你找到治我的招了。”

  “服不服?治到你了没有?”

  “行吧,不逗你了,放开我,鱼要上钩了。”

  池砚拿出跟傅奕澜刚开始搞暧昧那会儿的嚣张劲、流氓劲:“这里有条现成的鱼,你钓那个有什么意思。”

  傅奕澜恐吓他:“手别乱摸了,池砚,你不懂张弛有度?还动我?信不信我治你?”

  “来治来治快来治我,人家等不及了。”

  “你好恶心。”

  “我真不明白你跑荒山野岭钓鱼有什么意思,把如此美丽动人我晾一边,你跟关羽学的吗?”

  “你又不是我嫂子。”

  池砚半天没说话,傅奕澜斜眼瞅他,一眼看穿,池砚脑子里恐怕真的在幻想自己做了他的嫂子,颅内激情伦理创作猛如虎,傅奕澜揶揄:“笑什么?你原来吃这口?”

  傅奕澜看池砚意淫到飘飘然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你如果真是大哥的人,等你某天落到我手里,我嘴上答应大哥带你回家,扭头就把你抢跑。”

  池砚点点头:“嗯,和我脑子里想的出入不大,就是尺度过小,我的版本更黄一点。”

  “不愧是你。”

  “呵,你的脑子并没干净到哪去,不要大哥笑二哥了,也不要假装钓鱼来掩饰自己对嫂子难以启齿的欲望!~”

  池砚居然来了戏瘾,傅奕澜心想平时也确实把他欺负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占一次口头上风,不扫他兴,只做侧面打击:“你死宅懂什么?钓鱼和狩猎性质相同,人不可能抗拒这种原始的搏斗和驯服欲的,至于你,我一推你就乖乖躺好,对你能产生什么狩猎欲望?宰鸡还宰跑最欢的,你跑吗?”

  “你对我没有狩猎欲望,你倒别跟条野狗一样乱啃吧?有的人,下了床,就是一副死皮赖脸!”

  “池砚,真的别动我了,我跟你认错好吧,这鱼挺大,很有劲,我得专心点,别把线弄断了。”

  “我不我不。”

  傅奕澜只好匀出一只手拎池砚,想把他拎远点,谁知这鱼狡猾成精了,嘴里钩子松了劲,它立刻拼死一跃,溪边都是下完雨吸饱水的烂泥地,傅奕澜脚一滑――踢里哐啷,噗通噗通!

  傅奕澜下意识扔了鱼竿把腿上的池砚抱起来,每天拿一亿个鱼的段子鱼的梗嘲笑池砚,紧要关头却忘了池砚是条鱼,把他脑袋浮出水面,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只会狗刨稍有不慎会淹死啊!

  池砚两条废腿一见水便溶成一条滑溜溜的大尾巴,像条章鱼样缠住傅奕澜,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傅奕澜居然怕一条鱼淹死!”

  傅奕澜翻白眼:“行,鱼不会淹死,我淹死。”

  说着手脚都不动了,池砚鱼尾连忙从傅奕澜身上松开,摆动尾鳍,手臂抱紧傅奕澜的胸膛,成了他的游泳圈。

  池砚亲一口落汤鸡俏生生的脸蛋,无比得意地看着生无可恋的傅奕澜,狡黠道:“别怕,小帅哥,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以后啊,你就跟我生活在水里,当我的童养媳,你不是爱钓鱼吗,我这样的鱼你中不中意?”

  傅奕澜用菜市场挑拣西红柿的眼神在池砚身上检视一遍,严肃正经道:“哪来这么大条鱼?上半截完全不能吃,只能炖鱼尾,卖都卖不掉。”

  傅奕澜狼狈成这样,池砚一点也不生气了,嘿嘿地带着傅奕澜沿着水流淌去,不准他靠岸:“小帅哥嘴挺硬,不过我这么美丽,你心底里一定心花怒放了吧?怎么舍得把我炖成汤?放心,有缘在河里碰上你,是我们的缘分,我这就把你带到我的老巢里去,以后啊,你就得靠我养活你了,可不能让我生气,我会把你丢在山洞,饿死你!”

  傅奕澜笑而不语,池砚在家憋坏了,这时释放出压抑许久的旺盛精力,他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傅奕澜忍不住去瞧池砚水波下游曳的窈窕尾巴,和水光一样潋滟,伸手就摸几把。

  “不准乱摸!这里是人鱼的禁忌之地!摸了,我就淹死你!”

  居然演上瘾了,居然开始自造人设了,傅奕澜抓鱼屁股:“你到底是打算饿死我,还是淹死我?人只能死一次,人鱼大爷。”

  “哼,你才大爷!”

  “我早说带你出来游泳,这里的活水不是比家里的死水舒服得多。”

  池砚有点害臊,毕竟“鱼不会游泳怎么了!”这种话是他亲口跟傅奕澜叫嚣的,现在在水里自得其乐,好打脸!他嘟囔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把这话题糊弄而过。

  上岸,池砚,搁浅了。

  傅奕澜蹲在趴地上的池砚旁边,阴阳怪气:“美丽的人鱼,你要是打算饿死我,你卡在这里,自己也会饿死吧?你一定是爱上我了,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

  最后这六字成语念得抑扬顿挫,更显得嘲讽十足,池砚用一招蛆蛄蛹,一鼓作气,立马就竭,在泥里陷得更深了,没骨气地嗷嗷求饶:“澜哥我错了,哥,我不该口嗨你的,你抱我起来吧!和王八一样趴着,很难受的!”

  傅奕澜伸出食指勾池砚的头发:“我还是你童养媳么?”

  “我给你做童养媳!给你洗衣做饭生……生不出来!”

  傅奕澜乐坏了,把脏兮兮的池砚抱起来,直接进行打野,是正经的打野,城里没什么意思,不管过去还是现代,都是吃饭吃饭人挤人,还得亲近大自然,傅奕澜脱了湿淋淋的外套给池砚垫着,帮他隔开小石子,还能保保湿,自己去捡易燃的干草,柴火,直接从文明时代跃进钻木取火。

  生着火,傅奕澜脱了上衣烤衣服,池砚虽然都被傅奕澜睡到死去活来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傅奕澜腹肌上飞奔而去,当年也就是这两排腹肌,让他从此被勾在傅奕澜身后,永世不得脱身。

  谁还不是色批了。

  池砚趴在离篝火远一些,离傅奕澜近近近的地方,手指数着傅奕澜脊梁上的骨节,傅奕澜已经习惯了,可以做到完全无视池砚存在的程度。

  池砚轻飘飘地劝他:“你把裤子也脱了吧!都是一个身上的衣服,得一视同仁,都烤烤,别把傅哥哥的家底冻坏了。”

  傅奕澜斜眼瞥他:“找草是不是?草了又骂我,你没点逼数吗?”

  “嘿嘿,就找草,就找草,就骂你,你摊上我,你活该!你倒大霉!”

  傅奕澜揪着池砚的胳膊拖过来,计划着嘴力不行武力来凑,不知道鱼还有没有痒痒肉?

  在傅奕澜思考惩罚手段时,池砚已开始及时享乐,埋他腹肌上香疯了。

  一顿半红锁不红锁的操作,池砚和傅奕澜当了一晚野人,看星辰看日出,没想到:“当野人比文明人别致多了~”

  回旅馆,池砚废腿复原,两人都一身泥泞,两头呆毛,“杂草丛生”,池砚裤子还不见了――估计被鱼尾撑破后,已游荡到原始人之地,这让傅奕澜很不满,手死死捂住池砚透风的腚。

  旅馆老板本来急坏了,午饭晚饭夜宵送了三回饭,都不见客人回房间,还以为出什么意外,直到看傅奕澜和池砚这般形容,大家也不多问了。

  一看就是打野去了,那种不正经的打野。

  到家便又下起瓢泼大雨,不见停,蜜月旅到此为止。

  傅奕澜隔天便出门去,池砚什么也没问,傅奕澜脚刚走两小时,宅邸的大门被哐哐砸响,池砚听到仆人开门发出的沉重的吱呀声,稍后,他的屋门被轻敲了三声,力度显然透着胆怯。

  “ein.”

  池砚雀跃,他说了句外国人能听懂的英语!

  安里埋头进来,看也不敢看池砚,池砚认出这仆人――这个人知道自己是人鱼。

  安里没头没尾地要求池砚:“你好,我,我得带你去见一个人。”

  ……池砚只听懂一个“hello”。

  安里默认人鱼听懂了,一鼓作气,把人鱼半推半就地弄进少爷给它定做的轮椅里面,推着它往大门去。

  池砚瞄见大门外站立的男人身影,本来还有点期待雀跃,万一是傅奕澜反悔了,回来带上他呢?

  待看清这男人,池砚困惑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且是前阵子在家里做客的客人之一,他们不是全都回家了吗?

  最古怪的,这男人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发丝跟瀑布一样淌水,他急着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伞都没顾上?

  塞缪尔半蹲下来,仰视池砚的眼睛:“原谅我,我得带你离开。”

  “……啥?”

  塞缪尔只当池砚说的“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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