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们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么？
第189章你们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么？
“的确，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这个少女而来。”
莉莉奈亦或者是虚空之低语开口说着，她的眼中露出了不符合容颜的沧桑，似乎回忆起了悠久的往昔。
“在这个宇宙之中，亚空间中，那些真正强大的灵能实体是无法降临的，只要一进入这个世界，就会被分解吞噬成各种各样的黑洞，或者类星体。”
“宇宙有着吞噬高维的意识，对于生活在高维亚空间中，那些大能来说，这片宇宙，是他们难以再踏入的地方，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种存在。”
宇宙无比庞大，并且还在不断地膨胀，高能量密度进入这片空间中，会立即像是在生活在深海中的适应高压的生物，突然来到浅海区一般。
亦或者，又像是一个生命体，来到了真空的庞大环境。
在太空中，如果具备着空气环境的舱室泄露，那么这个缺口会立马扩大，高密度的气体会立马向着低密度的方向散去。
同理，高维宇宙极高密度的能量体也是如此，他们的本体如果降临这个世间，那么他们的本体将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强，开始散溢。
“因此，我如果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干涉现实，那么必须需要寻找一个载体。”白发少女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
“而那个载体，就是你的妹妹。”
轰隆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亚空间的裂缝在这一刻更加迅速的扩散，无数的幻光彩焰顺着亚空间中交织而来，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茧房将她包裹！
“啊啊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守望者级的内部传来，让奈亚神色剧变。
这是莉莉奈的声音！
他的灵能扩散感知，只见一名少女在这艘主宰内部不停的哀嚎，她原本被电路包裹着，但早已经将近腐朽的身躯，此时居然焕发出了可怕的生机！
雪白的发丝迅速被黑色浸染，原本苍白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塌陷的皮肤和萎缩的骨骼全部在这一刻迎来的惊人的发育。
但代价却是，她的眼中几乎再也找不到原本的瞳孔，森白的眼眸与七窍同时流出了漆黑的鲜血，面容扭曲，看上去就像是狰狞的恶鬼！
“妹妹！”奈亚睚眦欲裂，狂暴的灵能从他的身上爆发，形成了锐利的长矛朝着前方投掷而去！
但是在眼下，外界这个巨大的‘莉莉奈’身躯中，他的存在就像是盔甲上的一只蝼蚁，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看得见那个外界的巨大的少女。
那是他妹妹过去身上不断滋生的灵能。
但是他却看不到，他妹妹眼中，以往那熟悉的光。
她，不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我妹妹！”奈亚歇斯底里的问道，“把我妹妹还给我，那怕.你附身我的身体，我也可以接受！”
“孩子，你不行。”虚空之低语摇了摇头。
“这个宇宙中诞生的意识与灵魂，每一个都是有资质的，那怕是同一个种族，在同一个环境下诞生，所能够产生的资质也绝无可能一致。”
“而她的存在，正好能够足以负荷机械电路与灵能的负载，整个蓝星之中几十亿人，她是唯一一个，具备着这种资质的灵魂。”
她的话语十分平静，像是诉说这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实。
“早在一个纪元以前，我的目光就已经注视到了这片银河系，赛博勒克斯与肃正协议的矛盾让这片银河近乎重启，从哪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布局。”
“布局着未来，有可能到来的真正的天选之人。”
“为此，我暗中改变了灵能国家的信仰，让格莱博赛基金会的人压迫齐诺尔人，再让他们找到了你们这个星球上，还未完全成长发育的你们。”
“不仅如此，我还推动了你们的高层，让他们做出了绝不屈服的决策。”
“因此，你们才能够恰好的遇到虫洞，来到这片环世界，继承‘赛博勒克斯’的遗产。”
“你”奈亚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盛，为了完成这最终的以太相巨构引擎，他们人类联邦可以说几乎付出了一切。
甚至环世界运转的核心，莉莉奈本人这个‘钥匙’，都被并入进了这个守望者级主宰中，只为了让这艘主宰启动一次最后的全盛功能。
但现在，这个邪神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安排好事情。
什么百年前的驱逐！
什么复兴的夙愿！
什么飞升高维的幻想！
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是一个恒古久远的存在，所安排好的骗局！
“实际上你们并没有被骗，你们现在的以太相位引擎巨构，只是赛博勒克斯的第三阶段，在后面还有真正的第四阶段没有完成。”莉莉奈继续说道，“这的确是能够飞升的道路，不世帝国也正在走这条路。”
“只不过你们的契约到期了，现在这个阶段，正好能够为我所用，你们的灵能交织，正好可以作为我本体降临的祭品。”
虚空之低语说完，张开掌心。
奈亚瞬间从她体内的盔甲，来到了她的指尖上。
“契约现在还只完成了一半，我身体里的这具灵魂，最期望的只有两件事。”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看着奈亚仿佛在看一个工具：“一个报仇，报仇当初抛弃了你们，让她成为了机械中枢的罪魁祸首。
“而另一个，则是能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我不杀你的原因，好好看着吧，在这里看着，蓝星人的末日。”
白发少女说完，将奈亚固定在自己的额头之前。
她在虚空中张开手臂，无尽的幻光彩焰缠绕周身，一张长弓在她的手中生成！
远处，一道虫洞漩涡，在她的视线中开始生成，就像是星际的缺口一般。
这长由暗物质做弓，暗能量做矢，亚空间虫洞，作为这只箭矢的轨迹。
而在空间虫洞的另一面，蓝星联合国的星域正隐隐浮现。
“在一个名叫帝海的文明中，有着一种能摧毁整个星系的灭世巨构，名字叫做堕天星矛。”
莉莉奈微微一笑，随后淡然的开口，“那我这一发箭矢，就叫做堕天星矢好了。”
“正好，也可以帮你妹妹，完成她的第二个心愿。”
“这是我们契约的内容。”
嗖——！
说完，莉莉奈便送开了弓弦，可怕的暗能量如同笔直的光束，直接贯穿了无数空间的距离，朝着蓝星联合国的恒星区域飞逝而去！
“你这个契约，可比终末之轮回还要可怕啊。”
忽然，伴随着一声声音从星域中出现。
在少女拉弓完成的瞬间，一道璀璨的白金色流光猛然出现，将远处的虫洞扰乱！
轰隆隆——！
恢弘的箭矢就像是一根长针刺入漩涡一般，直接贯穿了整个银河！
中途无数的星系被这一击撕裂了引力轨道，无数的星球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潮汐反应，以及各种各样的磁场失常。
还在萌芽，亦或者已经踏入了太空的文明，瞬间全部受到星球的影响生命大批量死亡！
“我还以为，你会躲到你的L星门内去，毕竟这样来说，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虚空之低语收回了手臂，她眼神平静的看着远处出现的白金色机甲。
从上面，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些福音派的旧人。
“四神中，就连代表着知识与理性的你，都已经偏向了变化与莫测，我就算回到L星门，轮回就能保证我的安全独自一人对抗四神么？”万杰淡然的说道。
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进入了这片星域的亚空间附近蛰伏，虽然虚空之低语的手段十分高明，利用了那百分之60%的暗物质完全通过以太相位引擎构造了一个能够屏蔽虚境感知的立场。
但是这瞒不住早察觉到不对劲，就想来这边观察情况的万杰。
现在看来，他的疑惑是对的。
对方的化身天灾，根本就和不世帝国不同，是邪神降临这个世界的祭品。
“泽珞族的遗孤，我的目标并不是你。”
虚空之低语开口说道，“虽然渴求之器具那个蠢货对你下手，但那只是源自于它自身被色孽感染的欲望，以及愚蠢的猎奇，作为知识的源泉与清醒者，我对你身上的秘密没有任何的兴趣。”
“并且.”
虚空之低语竖起食指，“我要纠正你的一点想法，终末之轮回终将面对的，只有我一个人，不管是‘生命之织缕’，还是‘世界之喰煞’，亦或者是次等的那些‘黏土艺术家’等，都不过是我的养料。”
“野心真大，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几乎不亚于渴求之器具的痴妄。”万杰冷笑着说道，“虚境的你们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这个宇宙的物质感兴趣了？”
“痴妄？不，我只是为了维持虚境的存在罢了。”
虚空之低语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升格派的做法或许是对的，亚空间中已经产生了太多的混沌，混沌就像是在橱柜灶炉上的油污，而灶炉上正在炒菜的锅子，就像是正在运行的宇宙。”
“不管你之后把锅子的底子刷的再干净，只要把锅子继续在灶炉上做菜，那么锅底依然会不可避免的染上油污。”
“不仅如此，就算是把灶台上的油污清理干净，但是只要还要炒菜，那么火灼烧的锅底，依然会不可能避免的将漆黑的铁锈附着在灶台上。”
“所以，除非停止运行宇宙，不然混沌是不会消失的。”
“而形成最终的黑洞，将这个宇宙再度聚合，成为新的奇点，重启这个世界，才是最好的做法。”
宇宙大爆炸学说不仅仅在万杰的前世盛行，在这个宇宙中同样是主流学说。
那怕是泽珞族的先辈们，过去也判断最初的宇宙，是由一个点扩散而来。
所有的物质原本都只是一个趋近于无限小的点，不，甚至是虚境以及包括亚空间，都是宇宙的一部分，无法独立于宇宙之外。
这样的宇宙，才是真正的宇宙。
但是现在，在这片宇宙中的黑洞，宇宙、亚空间、以及亚空间与宇宙中相隔的这道线——虚境，早已经分成了三个世界。
这三个世界看似彼此互不相干，但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虚境中，意识决定了灵能，灵能可以扭转现实，而在现实中，物质决定一切，没有灵能的意识根本无法翻起什么风浪，但却会源源不断的流入了亚空间深处，最终就像是波尔兹曼脑一般，产生可怕的东西。
这些东西会开始首先从亚空间中入侵虚境，再由虚境传导进入现实。
不仅如此，黑洞的产生，对于信号与信息的吞噬，更是影响到了整个亚空间。
三个位面不断地相互影响，形成了当下这个充斥着信仰与科技的世界。
“所以.你早就算好了，渴求之器具的陨落。”万杰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不仅如此，你甚至想要.‘吃了它’！？”
“银河系的教皇已经死去，新的教皇将会在我的扶持下升起，成为我的信徒。”虚空之低语说道，“我会让他们前往其他的星系，让渴求之器具彻底陨落。”
“同时.我也会推翻终末之轮回的轮回，摆脱这个时之虫的困境。”
“时之虫？”万杰眉头一皱，这个词汇似乎在哪想过，但是又没有丝毫的印象。
“泽珞族最后的神明，你也同样困在这个局中，我们联手，或许能够让你摆脱被玩弄的宿命。”虚空之低语说完，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神情。
那是复杂与怜悯，亦或者是看向了无知者的眼神。
“很抱歉，我对你的说辞完全不感兴趣。”万杰见状，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他深刻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存在究竟是什么成分。
它由过去的泽珞族们那些求知而又疯狂的情绪诞生，与亚空间的混沌并无二致。
“我想要追求的，只有，这个宇宙本身的宁和，就像是过去，我们福音派所做的哪些一样。”
在万杰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奈亚。
“你们，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么？为了这个银河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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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这个少女而来。”
莉莉奈亦或者是虚空之低语开口说着，她的眼中露出了不符合容颜的沧桑，似乎回忆起了悠久的往昔。
“在这个宇宙之中，亚空间中，那些真正强大的灵能实体是无法降临的，只要一进入这个世界，就会被分解吞噬成各种各样的黑洞，或者类星体。”
“宇宙有着吞噬高维的意识，对于生活在高维亚空间中，那些大能来说，这片宇宙，是他们难以再踏入的地方，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种存在。”
宇宙无比庞大，并且还在不断地膨胀，高能量密度进入这片空间中，会立即像是在生活在深海中的适应高压的生物，突然来到浅海区一般。
亦或者，又像是一个生命体，来到了真空的庞大环境。
在太空中，如果具备着空气环境的舱室泄露，那么这个缺口会立马扩大，高密度的气体会立马向着低密度的方向散去。
同理，高维宇宙极高密度的能量体也是如此，他们的本体如果降临这个世间，那么他们的本体将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强，开始散溢。
“因此，我如果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干涉现实，那么必须需要寻找一个载体。”白发少女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
“而那个载体，就是你的妹妹。”
轰隆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亚空间的裂缝在这一刻更加迅速的扩散，无数的幻光彩焰顺着亚空间中交织而来，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茧房将她包裹！
“啊啊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守望者级的内部传来，让奈亚神色剧变。
这是莉莉奈的声音！
他的灵能扩散感知，只见一名少女在这艘主宰内部不停的哀嚎，她原本被电路包裹着，但早已经将近腐朽的身躯，此时居然焕发出了可怕的生机！
雪白的发丝迅速被黑色浸染，原本苍白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塌陷的皮肤和萎缩的骨骼全部在这一刻迎来的惊人的发育。
但代价却是，她的眼中几乎再也找不到原本的瞳孔，森白的眼眸与七窍同时流出了漆黑的鲜血，面容扭曲，看上去就像是狰狞的恶鬼！
“妹妹！”奈亚睚眦欲裂，狂暴的灵能从他的身上爆发，形成了锐利的长矛朝着前方投掷而去！
但是在眼下，外界这个巨大的‘莉莉奈’身躯中，他的存在就像是盔甲上的一只蝼蚁，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看得见那个外界的巨大的少女。
那是他妹妹过去身上不断滋生的灵能。
但是他却看不到，他妹妹眼中，以往那熟悉的光。
她，不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我妹妹！”奈亚歇斯底里的问道，“把我妹妹还给我，那怕.你附身我的身体，我也可以接受！”
“孩子，你不行。”虚空之低语摇了摇头。
“这个宇宙中诞生的意识与灵魂，每一个都是有资质的，那怕是同一个种族，在同一个环境下诞生，所能够产生的资质也绝无可能一致。”
“而她的存在，正好能够足以负荷机械电路与灵能的负载，整个蓝星之中几十亿人，她是唯一一个，具备着这种资质的灵魂。”
她的话语十分平静，像是诉说这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实。
“早在一个纪元以前，我的目光就已经注视到了这片银河系，赛博勒克斯与肃正协议的矛盾让这片银河近乎重启，从哪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布局。”
“布局着未来，有可能到来的真正的天选之人。”
“为此，我暗中改变了灵能国家的信仰，让格莱博赛基金会的人压迫齐诺尔人，再让他们找到了你们这个星球上，还未完全成长发育的你们。”
“不仅如此，我还推动了你们的高层，让他们做出了绝不屈服的决策。”
“因此，你们才能够恰好的遇到虫洞，来到这片环世界，继承‘赛博勒克斯’的遗产。”
“你”奈亚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盛，为了完成这最终的以太相巨构引擎，他们人类联邦可以说几乎付出了一切。
甚至环世界运转的核心，莉莉奈本人这个‘钥匙’，都被并入进了这个守望者级主宰中，只为了让这艘主宰启动一次最后的全盛功能。
但现在，这个邪神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安排好事情。
什么百年前的驱逐！
什么复兴的夙愿！
什么飞升高维的幻想！
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是一个恒古久远的存在，所安排好的骗局！
“实际上你们并没有被骗，你们现在的以太相位引擎巨构，只是赛博勒克斯的第三阶段，在后面还有真正的第四阶段没有完成。”莉莉奈继续说道，“这的确是能够飞升的道路，不世帝国也正在走这条路。”
“只不过你们的契约到期了，现在这个阶段，正好能够为我所用，你们的灵能交织，正好可以作为我本体降临的祭品。”
虚空之低语说完，张开掌心。
奈亚瞬间从她体内的盔甲，来到了她的指尖上。
“契约现在还只完成了一半，我身体里的这具灵魂，最期望的只有两件事。”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看着奈亚仿佛在看一个工具：“一个报仇，报仇当初抛弃了你们，让她成为了机械中枢的罪魁祸首。
“而另一个，则是能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我不杀你的原因，好好看着吧，在这里看着，蓝星人的末日。”
白发少女说完，将奈亚固定在自己的额头之前。
她在虚空中张开手臂，无尽的幻光彩焰缠绕周身，一张长弓在她的手中生成！
远处，一道虫洞漩涡，在她的视线中开始生成，就像是星际的缺口一般。
这长由暗物质做弓，暗能量做矢，亚空间虫洞，作为这只箭矢的轨迹。
而在空间虫洞的另一面，蓝星联合国的星域正隐隐浮现。
“在一个名叫帝海的文明中，有着一种能摧毁整个星系的灭世巨构，名字叫做堕天星矛。”
莉莉奈微微一笑，随后淡然的开口，“那我这一发箭矢，就叫做堕天星矢好了。”
“正好，也可以帮你妹妹，完成她的第二个心愿。”
“这是我们契约的内容。”
嗖——！
说完，莉莉奈便送开了弓弦，可怕的暗能量如同笔直的光束，直接贯穿了无数空间的距离，朝着蓝星联合国的恒星区域飞逝而去！
“你这个契约，可比终末之轮回还要可怕啊。”
忽然，伴随着一声声音从星域中出现。
在少女拉弓完成的瞬间，一道璀璨的白金色流光猛然出现，将远处的虫洞扰乱！
轰隆隆——！
恢弘的箭矢就像是一根长针刺入漩涡一般，直接贯穿了整个银河！
中途无数的星系被这一击撕裂了引力轨道，无数的星球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潮汐反应，以及各种各样的磁场失常。
还在萌芽，亦或者已经踏入了太空的文明，瞬间全部受到星球的影响生命大批量死亡！
“我还以为，你会躲到你的L星门内去，毕竟这样来说，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虚空之低语收回了手臂，她眼神平静的看着远处出现的白金色机甲。
从上面，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些福音派的旧人。
“四神中，就连代表着知识与理性的你，都已经偏向了变化与莫测，我就算回到L星门，轮回就能保证我的安全独自一人对抗四神么？”万杰淡然的说道。
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进入了这片星域的亚空间附近蛰伏，虽然虚空之低语的手段十分高明，利用了那百分之60%的暗物质完全通过以太相位引擎构造了一个能够屏蔽虚境感知的立场。
但是这瞒不住早察觉到不对劲，就想来这边观察情况的万杰。
现在看来，他的疑惑是对的。
对方的化身天灾，根本就和不世帝国不同，是邪神降临这个世界的祭品。
“泽珞族的遗孤，我的目标并不是你。”
虚空之低语开口说道，“虽然渴求之器具那个蠢货对你下手，但那只是源自于它自身被色孽感染的欲望，以及愚蠢的猎奇，作为知识的源泉与清醒者，我对你身上的秘密没有任何的兴趣。”
“并且.”
虚空之低语竖起食指，“我要纠正你的一点想法，终末之轮回终将面对的，只有我一个人，不管是‘生命之织缕’，还是‘世界之喰煞’，亦或者是次等的那些‘黏土艺术家’等，都不过是我的养料。”
“野心真大，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几乎不亚于渴求之器具的痴妄。”万杰冷笑着说道，“虚境的你们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对这个宇宙的物质感兴趣了？”
“痴妄？不，我只是为了维持虚境的存在罢了。”
虚空之低语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升格派的做法或许是对的，亚空间中已经产生了太多的混沌，混沌就像是在橱柜灶炉上的油污，而灶炉上正在炒菜的锅子，就像是正在运行的宇宙。”
“不管你之后把锅子的底子刷的再干净，只要把锅子继续在灶炉上做菜，那么锅底依然会不可避免的染上油污。”
“不仅如此，就算是把灶台上的油污清理干净，但是只要还要炒菜，那么火灼烧的锅底，依然会不可能避免的将漆黑的铁锈附着在灶台上。”
“所以，除非停止运行宇宙，不然混沌是不会消失的。”
“而形成最终的黑洞，将这个宇宙再度聚合，成为新的奇点，重启这个世界，才是最好的做法。”
宇宙大爆炸学说不仅仅在万杰的前世盛行，在这个宇宙中同样是主流学说。
那怕是泽珞族的先辈们，过去也判断最初的宇宙，是由一个点扩散而来。
所有的物质原本都只是一个趋近于无限小的点，不，甚至是虚境以及包括亚空间，都是宇宙的一部分，无法独立于宇宙之外。
这样的宇宙，才是真正的宇宙。
但是现在，在这片宇宙中的黑洞，宇宙、亚空间、以及亚空间与宇宙中相隔的这道线——虚境，早已经分成了三个世界。
这三个世界看似彼此互不相干，但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虚境中，意识决定了灵能，灵能可以扭转现实，而在现实中，物质决定一切，没有灵能的意识根本无法翻起什么风浪，但却会源源不断的流入了亚空间深处，最终就像是波尔兹曼脑一般，产生可怕的东西。
这些东西会开始首先从亚空间中入侵虚境，再由虚境传导进入现实。
不仅如此，黑洞的产生，对于信号与信息的吞噬，更是影响到了整个亚空间。
三个位面不断地相互影响，形成了当下这个充斥着信仰与科技的世界。
“所以.你早就算好了，渴求之器具的陨落。”万杰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不仅如此，你甚至想要.‘吃了它’！？”
“银河系的教皇已经死去，新的教皇将会在我的扶持下升起，成为我的信徒。”虚空之低语说道，“我会让他们前往其他的星系，让渴求之器具彻底陨落。”
“同时.我也会推翻终末之轮回的轮回，摆脱这个时之虫的困境。”
“时之虫？”万杰眉头一皱，这个词汇似乎在哪想过，但是又没有丝毫的印象。
“泽珞族最后的神明，你也同样困在这个局中，我们联手，或许能够让你摆脱被玩弄的宿命。”虚空之低语说完，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神情。
那是复杂与怜悯，亦或者是看向了无知者的眼神。
“很抱歉，我对你的说辞完全不感兴趣。”万杰见状，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他深刻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存在究竟是什么成分。
它由过去的泽珞族们那些求知而又疯狂的情绪诞生，与亚空间的混沌并无二致。
“我想要追求的，只有，这个宇宙本身的宁和，就像是过去，我们福音派所做的哪些一样。”
在万杰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奈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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